情意都要溢出来。
可这双眼睛又是因谁而变成这样她再清楚不过。
“我……”
一开口，就是盖不住的哽咽。
双手无意识地覆在一起，几日没注意打理的指甲已经悄悄冒出了浅白。
许佳人低头捉过迟暮的两只手时，一只手背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几处月牙痕。
她重新覆在上面，仔细揉去上面的痕迹。
轻轻呼出一口气，离迟暮又近了些。
盯着迟暮衣服上因为那个拥抱而起的小褶皱慢慢回忆：
“其实我有一次在楼下见到她来找你了……但我介意的不是她来找你这件事，而是你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
许佳人语气轻轻的，注视着迟暮反常的举动，将她两只手全包在自己掌心里。
又觉得不够，整个人轻轻靠在迟暮身上。
闻到迟暮身上特有的味道，接着开口，轻轻软软的：
“医院那次也是，我可以接受你送她去医院，但是我接受不了你回来之后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就连……”
她需要极力咽压，才能控制心头的哽咽不从喉咙里跑出来。
“就连你和我睡在一起，都是同床异梦，你做梦都在说着不要她走。”
声音越说越小，语气听着也越来越委屈，甚至到最后哽咽都不藏了。
丝丝哽咽声从女孩的喉咙间溢出来，迟暮心都快疼死了。
她们在感情里都不是聪明人，可当许佳人真正说出她所在意的，迟暮才知道自己到底蠢的有多离谱。
心又急又疼，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抱着许佳人一遍遍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许佳人却只是淡淡一笑，反过来安慰迟暮，“没关系。”
在后来的无数次复盘中她终于想明白，她所在意的那些迟暮没有告诉她的秘密，或许也是她怕她多想。
迟暮却蹙起眉头仔细解释：“我和她在楼下只见过一次面，那次是她来谢谢我把她送到医院的。”
“我并不知道她会来，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家里地址的。”
许佳人笑着，听着这迟到了许久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