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一身好体格的重要性,不说什么身强体壮,他最起码要保证他活着。
这样就好,他不会辜负他妈妈。
苏青看着鹤缄沉默地刷好碗,自觉地把自己的碗与她们两个的分开,见他走来,她嘴边转悠着几句话,终究还是说不出来。
但是鹤缄走了过来,端正合格恭敬地冲她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给她吓够呛。
不是吧?这是要以死谢罪吗?
“鹤缄…你…”
“请给我钱。”
苏青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说话了
四个字,不是冷嘲热讽,不是歇斯底里,是毕恭毕敬的四个字。
请给我钱
她听得眼眶一热
李娇娇问她要钱是常有的事,通常撒个娇就拿了,就算她省吃俭用有时候给不出来,她去鹤国征那里随便说两三句好话就能得偿所愿,甚至得比期高。
鹤缄呢?要钱还要冲她鞠个躬?
“你要多少啊?阿姨给你。”苏青摸了摸自己的兜,颤着音腔问。
鹤缄对钱没有概念,他蹙眉,纠结了一会儿:“能买六个面包就行。”
面包?
苏青理弦一崩,她“蹭”得站起来,拉锯开好大一阵声响:“鹤缄,你和阿姨说,你在学校是不是受欺负了?吃不了饭?”
不知道持续了几个月了,鹤缄每次回家的时候都有气无力的,和他说话甚至头都不抬,因为这个原因,鹤国征每次骂他都骂得很。可苏青总觉得不太对劲,问他他也不说,李娇娇排斥他排斥惯了,自然也不会关心,除了固定的伙食费,给他钱他也不要。
她隐隐有着猜测,却不敢深究。但是鹤缄终究没给她答案,他一如既往地沉默着,肃穆着,与这暖灯空悬的家格格不入。
最后苏青还是妥协,交给他了一百块钱,但是临走时,还是不忘提醒一句:“鹤缄,这个钱别交给别人。”
鹤缄没说话,也没停下脚步,只是眸下流光溢出了一瞬,他还是上了楼梯。
他原本和李娇娇的房间挨在一起,可后来鹤国征不管不顾,固执地把他曾经居住的房间空出来,说男女有别,他们中间隔出了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