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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发给…你……”
果然,他比他想象的还要紧张。
三年了,他没日没夜地克服着与生俱来的温吞。
可是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还是匿着缺点。
宋执梳一把拍开他的手,阴冷地看着他。
“出去。”
她毫不犹豫地吐出来两个冷冰冰的字眼。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三年她就像是荒废了一生,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做,一切能在自己屋子里面搞定的都自己搞定。
她与外界封闭,不知道鹤缄这一身正装是个什么身份,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但是她永远,永远
不会原谅
宋执梳自己劝着自己,满眼的防备与冷意
是么
原来这么刺痛
鹤缄想过他面对宋执梳这样的眼神时是什么感受
但是往往,在这件事情,他会对自己心软。他会不顾一切地去想,我的阿梳不会这么恨我。
从前是阿梳
现在,是我的阿梳。
“阿梳……”鹤缄垂眸,颤颤地喊出来一句。
“鹤缄,你到底想做什么?”“三年了,三年。”宋执梳冷笑,细数往昔:“你浪费了我三年。”
不,不是浪费。
“我不知道在这期间你经历了什么,你收获了什么,但是都和我毫无关系,”
怎么会毫无关系呢
鹤缄咬牙,逐步逼近
“我们之间,在你喊出来那句话时,已经彻地结束……”
“了”的音节还未吞吐
唇上紧贴着一阵冰凉
那是鹤缄失控的表示
这三年,他从来没有这般过。
“就是在这里,阿梳,”鹤缄把头埋进她的玉颈,湿意连绵:“你是在这个地方吻我的,我记得。”“还有那幅画,是我画的。”
“我看我好看,不行么。”宋执梳抿唇,冷淡地回应。
如果她的眼眶不会露出马脚。
“好,好,好……”鹤缄低低地应着,仿佛是说不出来什么了。
宋执梳想推开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