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舛顺着惊恐得跌倒在地的红毛蹲下,与他平视,嫌恶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轻声道:“你今天命估计都得交代到这儿了。”
黑得与浓夜相容的瞳孔深幽,他却从中看到了火。
不,不是火,如此烈性、张扬、凄厉。
是血。
这般炽热而残动,是年复一年,是春夏的江月都无法抹杀分毫的杀戮欲望。
他终于明白了,从那轻若鸿毛,却好像已经决定了他的生命要就此逝去的如同恶魔的喃语。
荀舛从他们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时,就没打算像他们一样把一切当作是玩乐。
他要的是命。
真的是命。
“不………不…”他喉间被漫长无垠的恐惧被插了把利刃,每吐出来一个字都像是在呕血般痛的他痛不欲生,可是他拼命地摇头。这个人
要他的命。
剧烈的疼痛中,他清晰地明晓了这个事实,心如死灰。
荀舛想要他的命,他就必须双手奉上。他在场所有人的狐朋狗友,也包括他,都被父母严厉地警告过,不要招惹荀家的荀舛。
特地强调了荀家的荀舛。
因此,他们对于荀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小姐根本没放在心里,就算宋执梳是扬了点小名的主持人,但是她主持都是些公益节目或者公益项目,是根本入不了他们眼的。
否则,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荀家大小姐。
可他们也没想过为何,只当做是不要招惹荀家的少爷,毕竟荀家现在的地位如此,他们再傻再混也知道什么人不该惹。但是他们说的可是
”荀家的荀舛。”
他们曾经也对这个纨绔少年嗤之以鼻,直到见到本人。
这可不是玩世不恭了
那气焰、颓气,是玩命不恭。
周围的人早已经吓的面容失色,恨不得直接飞出去,但是荀舛人在这里压着,就算一个眼神没给他们,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荀舛烦了
他猛地一手抄起旁边的木椅就往那二流子头上砸
这一下子下去,人不死也得残七分。
他根本不可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