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世间情人大多苦痛,否则又哪来珍得白头。
“阿梳,没关系,”荀舛轻声道:“你只需要明天,把所有事情都忘记就好。”这样就好。
这样他就可以在这个地方,独守来之不易的幸福。
宋执梳没回答,只是轻轻吻上了他的面孔。
说她是自私也好,其他的什么也罢。她承认,她动摇了。
她愿意相信荀舛的话,就算他眸里没有裹挟来月光的薄纱。宋执梳默默闭眼。
可是黑化值还是没有动:在好像是让他释怀了之后。如果黑化值动了,宋执梳就会立即决定在这个世界和他携手,管他真真假假的。她有些心酸,又很高兴:她就知道,她的少年绝对不会想要停止在、迷茫在他应该自己掌控的世界里。
他现在完全已经有能力出去,去大放异彩,去赢得这个世界的繁华与掌声。留在这里的唯一一个好处:就是她了。
和前途和梦想相比,爱情是一个值得舍弃的东西。
可是对于荀舛来说
她又怎么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寥寥几笔就画出来了的“爱”字。
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又或者没有过去,就那么不前不后地夹处在中间,说也不是,忘也不是。
宋执梳是忘不了这件事情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的。
这几天他们重新恢复了从前的关系,见了面她依然会笑颜如花,可是她总觉得什么在逼近。
他们每次见面,都会像告别一样真挚。
直到混乱破碎演奏一曲刺耳扭曲的交响乐
“执梳!荀舛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