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
闽修则反驳都不想反驳了。“长的帅气,人也这么好,”姜姨赞不绝口,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以后一定能飞黄腾达!”
闽修则:……
他身子又僵硬得动弹不得。
宋执梳觉得好笑,把他拉过来,用小书包里面的湿纸巾擦了擦他的手,欢悦道:“你摸摸米豆,可舒服可软可可爱啦!”
闽修则面对没有见过的生物,戒备心十分强,他警惕地盯着那小小的一团,锐利的眉眼夹得紧,连宋执梳的肢体接触都没注意到,等到宋执梳拿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小米豆的脸,他才反应过来,如临大敌地想要甩开。可是手上的细微触感软绵,带着不可言说的舒适感。
“………”
他呆在原地。
“她叫米豆,可爱吧?”闽修则喉结滚动,微微蜷缩了手指。他看着宋执梳轻松自在地用纤细修长的手指逗弄小家伙,又看了眼自己布满茧子、粗糙的手。
“呀,她还没哭。”姜初略惊讶道:“这孩子老不愿意让人碰,第一次碰到都不哭的,宋小姑娘是一个,这小伙子又是一个呀。”
宋执梳笑意满满地看着呆滞在原地的闽修则,口吻调笑:“看吧闽同学,不只有我在乎你,米豆也喜欢你喜欢的很啊。”
闽修则还没缓过神来,那边宋执梳就推着姜姨说一起回家,她在灯光下冲着闽修则挥挥手,周身渡上了层虚柔的光:“闽同学!快点回家睡觉吧!明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谢谢你今天送我回家啦!”
她们在欢声笑语中进了这栋其貌不扬的楼。
寒风灌入毛孔,闽修则刹那清醒。
宋执梳没问他住在哪里,问了他也不会回答。
绕了一条远路,闽修则拖着身体,在寒凉交融的夜中归“家”。拾起来角落堆积的木头,面色冷漠地用着最笨拙的方法烧火,煮开那一桶一桶排列着的桶装水,把它们一点一点地倒入木桶。
他慢慢悠悠地解着扣字,如幔帐般卸落,精壮的上半身的淤青与疤痕蜿蜒漫布,一条曾经深可见骨的刀疤从后肋吻至侧腰,直至前腹。
他身上所有的伤从来没有经过系统处理,死了便死了,活了就活了。他从不把这些当作什么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