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勋章,但是同样的,他也不把这些当作难言的丑陋,痛苦的象征,这是他存活的证据。
他浸入热水之中
以往他打架或杀人之后,就会这么做,对他来说,脏的东西,洗掉就好。那伤口一旦浸热水,便有深入骨髓的刺痛。洗礼?
他想讽刺地勾唇,但是笑不出来。今天他太累了,不是肌肉的疲倦,而是被迫听并接受了太多的话语,太多的善意,这些东西给他带来的焦躁和烦闷让他想把它们直接撕碎,可是朦朦胧胧的,他又想抓住点什么,这种感觉糟透了,糟透了。
可是不久前受伤的伤在泡水时却没那么疼痛。
可是肖老师的药的作用。
他想
他想闭上眼睛,可猝不及防的,某个人消瘦的背影猝然出现在骤暗的目前。
闽修则好像知道那是谁,但是他不应该知道的,那个人也不应该在这里。
于是他甚至还有把那模糊得轮廓细细勾勒,便冷不丁地睁开双眼。他把衣服洗了洗,挂在唯一能接受到太阳的窗户前,收了昨天洗的衣服,放在床上。
在这个甚至都算不上简陋的地方,这个床还有床上的被子看起来是最舒适最昂贵的物件了。
他吃过太多苦了,在每个盖着麻布的隆冬。
他最喜欢的就是睡觉
不是吃,而是睡
睡了就好,暂时和这个世界脱轨
他麻木不仁地想,努力遗忘今晚的不适感
他沉沉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