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走神,兜里揣着一只已经织好的小人,琢磨着要在什么时候送出去。
他还没想好,灯光骤灭。
他不是一个很习惯黑暗的人,还没来得及眯眼,璀璨的灯光陡然一转,螭吻上少女华美的衣裙。
召扼云听见周围人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旋即抬眸,只余黑白的瞳孔里突然被横冲直撞进来了一抹艳丽到极致的艳色。
倏地,宋执梳抬起精致的下巴,被勾勒过的亮眸越过山川日月,直直地传向召扼云。
纵管人山人海,她仍然能够准确无误地找到他。
就像往常,她眯了眼,嘴角轻轻划出了道自信张扬的笑,在灯光之下,比灯光灼目。
召扼云指节微蜷,猛得,又觉得口渴起来。此时,全场鸦雀无声,可道道惊艳的目光似乎要凝为实质,定定地落在少女丰盈如将满羽翼的身躯。
一旋一跃之间,这天地都为她而动,当灯光趋向她时,她却总爱离光的中心稍退一角,像是不为声明光热拘囿的神。
但是神不是什么都在乎的,比如,她喜欢在每一个转身时,若有似无地把眸子清浅地浮略过一个人的面孔,此时她会微微眯眼,稀碎的棱光猛然在那对漂亮得宝石中粲动。
这偌大的空间,上千的观众,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这还没有互明的暧昧对接。
召扼云自认为已经怕不了什么了,但是他现在突然很想走出去,很想把堵在鼻腔处有些甜腻又让人心慌的云气呼出去,但是事实是他压根动弹不得,一双眼睛粘在了舞台上轻盈的倩影之上。耳边优雅低醇的钢琴缓缓流泻,于他的脑海延展开她曾经清脆的声音:召扼云,要和我一起跳舞吗?
一向平稳的呼吸陡然紊乱了一瞬,他立刻闭上眼,同时悠扬的钢琴声带着不易察觉的钩音结束。耳边停顿了许长时间,之后爆发了情绪复杂的掌声。召扼云几乎是一下子站起身来,喑哑着嗓说了声抱歉,以勉强算是平常的步速走了出去。
文艺汇演办得很热闹,外面几乎没有人,月光摇摇洒洒,清冷疏离,让他的心跳稍微平息。他抬起步子,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心脏处却还是时不时涌出股甜意,从未有过的感觉甚至让他都要皱眉。
步子随着月色轻摇到校门口,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