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说,声音越小,头越低,脸颊被染得越红。
可惜,宋执梳看不到他脸红,就算看到了还以为是说谎羞的呢。
“声音怎么越来越小?”宋执梳从来不揣着疑惑,声音的温度又低了几分:“说谎是不是?没说真话是不是?”
苌倾:………
他脸更红了,不过让人欣慰的是,这次是气的。
他本来带着婴儿肥,生气起来会鼓着脸颊,小脸皱在一起,不想说话,生闷气。
要他说什么呀?说我这都是害羞的?
宋执梳见他不说话,也不逼他,见他实在喜欢那只狗又拉不下道德感,干脆说:“你帮我一起编,我把那只狗送给你。”
她用的甚至不是商量的语气,但是苌倾却被勾的有些心痒痒。他看着那只在灯光下似乎是在对他摇头摆尾的小狗,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
宋执梳悄悄翘起了唇角,只有一丝轻微的笑意,却让整个人冷硬的面庞柔和了下来。
她放下手上还没编完的奥特曼,让苌倾挨她再近一点,开始手把手教学。
苌倾看着机灵,在这种事情上却是出人意料的笨拙和别扭,宋执梳让他往西,他偏要往地狱闯,最后两个人哼哧哼哧弄了半天,编出来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或许可以用学术语称呼:小鸭子。
苌倾的脸一下子爆红,将欲滴血,想要把这个小鸭子藏在身后,宋执梳却歪了下头,疑惑:“藏起来做什么?费这么长时间做的,很可爱。”
原本别别扭扭的苌倾抿紧的唇瓣微松,清澈的嗓音如泉水汩汩,淌润平川:“真…真的吗?”宋执梳认真地掉头,还加了筹码:“不信的话,你可以拿着去问爷爷。”
苌倾把小鸭子宝贝地揣怀里,屁颠屁颠地往爷爷屋子里跑,嘴里还期待又甜甜地喊着“爷爷”。
那边爷爷含糊地应了一声,接下来的对话都有些模糊,宋执梳只能听见爷爷夸“眼睛像眼睛,鼻子像鼻子,嘴巴像嘴巴”,还有苌倾兴奋的问询“真的?!”,以及爷爷最后的回答:“当然喽爷的乖孙,爷爷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逼真的母鸡!”
之后就瞬间寂静了下来。
宋执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