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之后眼含担忧道:“就这么些,够吗?”
宋执梳还没回答,他就又自顾自地念着:“没事,不够了我再接就好了。”
就这么自问自答了一番,他利索地起身,小跑着去接水。
仨人:……我请问呢?总之,苌倾现在学会拒绝了,而且自从学会拒绝了,大家才知道,他并不是乐善好施,他以前只是不会回绝。
但是,他第一次拒绝给了宋执梳,在那以后却再也学不会拒绝她。
而现在,听到了宋执梳直截的要求:多去她的班级找她玩,苌倾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要”。但是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他听见自己问:“为什么?”
宋执梳迅速回答:“让他们知道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是什么样的。”
他们,指的是她班里那些和她玩得不错的同学,大多数叫她宋姐。
她回答得快捷又直率,却让苌倾满嘴苦涩。
他也想啊
他也想往她的生活里闯一闯,也想让其他人知道,最起码在乡下的这段时光里,他在她那里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但是越是渴望,敏感与自卑就越是狂放。
他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他知道,就算他现在再努力,别人看到他第一眼的第一印象就是:穷酸。
这个词他太熟悉了,在耳朵里从火热到滚烫再到无所谓,他花了12年时间。
他以为他能够坦然面对这个词的时候,宋执梳向他发出的邀约让他猛然明白:他仍然没有逃出这个魔咒。
他十分惧怕,惧怕他的身份在宋执梳的朋友那里被贬得一文不值。
怕别人问她:这就是你说的对你很重要的人?怎么这么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