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他们敢怒不敢言瞪着他的视线,傅安轻“啧”一声,不爽道:“什么意思啊你们?我和你们说的有哪点对不上?”
看着初二已经174,浑身都是紧绷的肌肉,一身墨黑色酷炫套装的傅安,他们:
“……”
没有。
室内如何,和外面并没有什么关系。
此时,宋执梳站得直棱,双手却随意地插进兜里,像是屹立在雪瀑冰沉中的棵翠松。
但她如今垂下了眼,那股逼人的寒气化为若有似无的一指寒雾,萦绕在苌倾颤动的指尖,久久不散。
苌倾迟迟开口:“我…”
“我”了很久也没有下文。
他知道宋执梳其实耐心不错,但是现在对他这吞吞吐吐的模样的耐心好像太多了。
他不想浪费宋执梳的时间,只能再次咬牙逼着自己吐露:“我来…找你玩…还有,我,我不是感觉浪费时间,我很喜欢和你玩…但是我…我……”
后面的话他实在有点说不出来,头越来越低,那些压在他肩上的担子连着他的脖颈似乎都要往下拽。
他真的是很想结束这段该死的冷战,可是他怎么也结束不了。
正当他懊恼时,宋执梳却不满出声:“苌倾,抬起头。”
仍然是冷冰冰的音调,但是和上次又迥然不同。
苌倾愣愣地抬眸,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眼眶里已然开始积蓄泪水。
宋执梳:“……”唉。
她的脚顿扬着,发出轻微地声响,像是无边无际的黑云里一缕灼热的风。“我们两个关系平等,你为什么低头。”
宋执梳垂眸,姿容有些懒倦,可那双狭长到几近于妖冶的眼眸里却承满了认真。
苌倾没想到她的第一句话不是斥责,而是简单却复杂的这么一句。
栏外人声鼎沸,嘈杂呜呜。
忽而风萧瑟,如同水墙波浪,倒歇在素静的深秋,把那喧阗与欢热都垫上了冰舌,显得更是荒凉。
他们这里却不是。
宋执梳的眼睛认真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迷人得紧。
尤其是那里面,只有珍重。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又淡淡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