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小年轻叽叽喳喳的,宋执梳实在感觉有失体统。虽然小年轻是背对着她的,但是宋执梳能从那少年特有的轻薄和清瘦的背影中看出来他年龄的青涩和稚嫩。
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四个男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但是还是要强颜欢笑,神色不一,有威胁,有刻薄,甚至有个宋执梳印象里窝窝囊囊的男人,脸上还带着讨好,但是都如出一辙的面如菜色。
就连宋执梳都感觉有趣了。
他们这种神色,只在她面前露出来过,其他时候,不都是趾高气昂的?
这人还能一下子气四个。
牛逼。
于是她懒懒地出声,带着浅显的嘲笑和慵懒:“几个总,好久不见啊。”
宋执梳连他们几个的姓氏都懒得叫。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单单只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四个男人鼠目寸光的眼睛里就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程度不一的悲哀。
他们真的很想和宋执梳说,能不能不要随便出现在别人的晚会里,真的很没有礼貌。
他们怎么可能真的不给宋执梳发请柬,只是希望她能够有点眼色不要出现,为此他们甚至还走路了一点点他们准备的条件的风声。
宋执梳才不管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想要和这个旷世奇才打个交道。
于是她问:“不介绍一下吗?”
四个男人居然敢拒绝她了,满脸堆笑地刚刚说出来了一个“不”字,背对宋执梳的少年却身形一顿,紧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过了身。
看清他的脸,宋执梳瞳孔猛然一缩。
苌倾的面庞终于露出来了一丝真挚的笑容,像是不远千里不冼沙尘的星星,终于靠近了月亮。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宋执梳,抹胸酒红色晚礼服在白皙修长的玉颈的衬托红得像醇厚的美酒,她永远冰冷,却也足够风情,更是为这款以性感为主题的礼服蒙上了遥不可及的冷淡,那份取悦的低廉性感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他并不在意,无论穿什么,她只是宋执梳,是他毕生要追逐的月亮。
不知何时,全场的眼睛都放在了他们六个人身上,烔烔的好奇让四个男人有点受不住,暗骂苌倾不懂事,却只能笑着想要打断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