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莫名其妙地对别人有恶意,你真的很没有礼貌!”
边宴的背挺得很直,直接把高大而伟岸的身姿倒映在了河畔。
听了她带着指责的话,他心里泛着微微的奇妙,但是没有多少恼怒。
时间过的太久,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了,现在猛然一听,甚至还有些恍惚。
“别生气嘛。”
他笑眯眯地转头看她,不过隐在黑暗里,宋执梳压根不知道他的脸上带着的是什么情绪。
他的眼睛融入了黑夜,在夜晚来回穿梭,清晰地剖析着每一个匆匆的人影,所以宋执梳现在无语又不得不隐忍不发的样子就落在了他的眼眸深处。
出奇的,他不想让她这样。
尽管他很喜欢看宋执梳生气,但是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眯了眯眼,无声地在心里做考量。
最后,他耸了耸肩,语气软了很少一点,却已经是惊天的哄。
“你别生气。这样,我告诉你边延现在在哪里。”
他的话很笃定,好像很确定宋执梳在担心这副身躯里面藏着的另一个人。
宋执梳却把头一扬,切了一声:“谁担心这个?”
边宴只是抱臂,淡淡地笑着,侧眸看她。
“那你就当我想和你说。”
身体突然阵痛到喧嚣,是另一个人格在竭力地想要把他挤压出去,可是边宴仍然表情淡淡,甚至连颤动都没有一分。
他倏尔压低了声音,在凉凉的迷夜里宛若阴恻恻的寒风,显得有些可怖。
“边延现在,也在看着你呢。”
宋执梳一愣。
边宴就死死地盯着她看,话里带着像是从地狱腾杀而出的惑意。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