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满玩世不恭的笑意,直勾勾地在后视镜里和她对视,那其中像是有一把破土而出的钩子,吸去对他所有的嫌隙。
老徐被说得高兴了,哈哈大笑:“我也不是什么喜欢背后乱嚼舌根的人,只不过大小姐昨天找的那个人啊,确实,看着不像样呀!你……”
他还在喋喋不休,可是宋执梳却敏锐地注意到了边宴的虹膜颜色开始不停休地变化,来回翻飞,像是一捆自我争斗永不方休的荆棘,灿烂又诡异。
最终的赢家,是那道浅灰的光。
宋执梳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了他刚才伸张出来的深沉而热烈的气焰弱了下去,慢慢地减淡,甚至变得无声而死寂。
老徐还在叨叨叨地说,他却手指一动,伸手把绑起来的小马尾拆了下来,让墨发重新遮挡住他的每一寸肌肤,弯下去了腰,整个人透着一股浓郁的死气。边延幽幽地打断:“你…是在…说我吗…”
老徐疑惑地停住了声,抽空看了眼后视镜,吓得叫了一声。
宋执梳:………
正好到了学校,她下车,拍了拍魂不守舍、惊恐地看着她身后垂头弯腰的边延的老徐,安慰道:“他就这样,奇了怪的,没什么奇怪的,以后记着不要背后说人坏话就行了。”
她回神,踢了踢边延的脚,朝着学校扬起下巴,没说一句话就走了进去,高傲得像一只孔雀。
边延原本转身准备跟着她,却又阴森森地回眸看了一眼仍然傻眼的老徐,才慢慢地跟了上去。
宋执梳没想到边延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对于他们几个之间这些事,她也直接捅破了窗户纸,问:“你怎么出来了?”边延也不藏着掖着了,慢吞吞道:“不喜欢…有人,骂我。”
宋执梳哭笑不得。
看不出来啊,雷拉踩啊。
“就因为这个?边宴看起来不像是会被轻易挤掉的人啊。”
说起来边宴,边延原本毫无波澜的眼里翻涌起来了冷意。
不过他还是解释道:“他,不喜欢进学校。”
宋执梳:?
搞了半天,合着边宴刚才是故意的啊?
她也看出来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好,就连边延这种人,谈起来边宴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