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询问道。
朱雄英伸手压了压,示意傅友德蹲下来。
傅友德蹲下来之后,朱雄英揽着傅友德的肩膀,附耳对傅友德吩咐。
“东瀛那块土地,鸡蛋鸭蛋鹅蛋,只要是个蛋,都给我摇两个时辰,怕里面的蛋黄摇不散,知道不?
还有,地里土都得翻两遍,把土里的蚯蚓挖出来,竖着劈两半,斜着劈也可以,蚂蚁窝里面全灌满水银。
耗子窝都掏了,没睁眼的小耗子都摔死!穿的四角亵裤都得剪成三角的,盖的被子拿出来晒晒,除螨!
宝库搜刮得要那种耗子进了都得哭的地步,所有的花啊草啊的,全部铲平,然后用热水烫死,避免春风吹又生。
飞禽走兽毛扒光,看门的狗都要给两个大嘴巴子,总之一句话,斩草要除根!避免以后有人复仇。”
听到朱雄英的这番话语,傅友德整个人都愣住了,他那原本就不小的眼睛此刻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心里暗自思忖道,我的天呐,朱雄英究竟与东瀛有着怎样深仇大恨呀?居然能说出如此狠辣决绝之语。
只见傅友德颤巍巍地开口说道,“殿下您这样做是否也太过残忍了些?从古至今,可从未有人这般行事啊!若微臣真照此执行,恐怕这辈子都会在内疚自责中度过啊。”
然而,朱雄英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应道,“傅将军,你不妨仔细思量一番,倘若今日我们对其手下留情,未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赶尽杀绝,日后若是冒出一个心怀复国之志、高喊复仇口号之人前来找你寻仇,那时又当如何应对呢?相比起终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难道承受一时的内疚不是更好的选择么?”
朱雄英的这番话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了傅友德的心间,令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道理啊,与其担惊受怕一辈子,不如愧疚一辈子。
愧疚一辈子顶多心里难过,担惊受怕一辈子那是可能要命的啊。
沉默片刻之后,傅友德缓缓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这这殿下所言确实不无道理。”
见傅友德似乎已经有所动摇,朱雄英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正所谓,宁给道德留遗憾,不给生命留隐患,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