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就要剖开姬星遥的身体,拉扯她的血肉,最后她将没有一个完整的尸身下葬。

    “不行,不要,星遥怕疼,她受不了,受不了的。”李珩立马摇头。

    姬星遥是将军之女,却无半点武将风范。从小娇生惯养,犯了错有哥哥姬元白帮她顶着,将军夫人更是爱女如命,连一针一线都不让她碰。

    从小到大没吃过皮肉之苦,因此她最怕疼。

    嫁给李珩的初夜,她疼得流了一夜的泪,李珩手足无措地像个孩子,笨拙地哄了她一夜。

    后来,李珩生生忍了几个月都舍不得碰她。

    真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也不知,怎么会走到如今阴阳两隔的境地。

    温沅问:“瑞平王既然不同意验尸,那可同意仵作的话,星遥并不是生病,而是被你瑞平王府下毒害死的。”

    仵作扑通跪倒,他知道自己被迫入了这局,断不可能干干净净脱身。

    他自作主张说了实话,万一瑞平王追究起来,他的脑袋怕是保得住一时,保不了一世。

    能不能活命,全凭瑞平王一句话。

    不过此刻瑞平王的心思并不在仵作身上,他否认道:

    “星遥病了许久,有太医给她诊疗过,说是风寒之症,需要静养。”

    “你这话哄谁呢?我问你,太医何时进的王府?”

    今日虽是晴天,依旧寒风刺骨。李珩被骤起的烈风裹了一层寒气,他讷讷道:“一年前。”

    温沅冷笑:“既然星遥有风寒之症,那这一年为何太医没有复诊?”

    李珩回答不出。

    传言瑞平王和王妃珠联璧合,鹣鲽情深。实际上,三年前两人就已分居,一年前王妃更是将瑞平王拦在瑶华苑外不肯入内,自此两人已有一年未见。

    温沅步步紧逼:“听说瑞平王的侧妃出生于医学世家,想来对各种毒物很有了解。”

    李珩剑眉紧锁:“贵妃娘娘,莫要冤枉好人。”

    “好人?王妃大丧,她却穿着艳丽在王府四处招摇,若先皇后在此,怕不得轻则拶刑,重则贬奴。”

    先皇后,对于李珩、李昭两兄弟来说,是毒妇般的存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