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寒窗苦读十二年的底子还在,只是需要一些练习。

    姬星遥的话,在温沅波澜不惊的心湖,丢下了一块石子。

    湖面荡起涟漪,弧度不大,却延绵不绝,以石子为圆心,渐渐填满了她的心房。

    一个叫希冀的词,在心头萌芽。

    “娘娘。”  李嬷嬷来到书房。

    温沅不紧不慢地将纸张折了几道,借着桌边的烛火,点燃了。

    火光照亮了她的侧脸,火光忽明忽暗,而她面色坚定,似是下了什么决心。

    李嬷嬷没想到贵妃突然玩火,生怕烫着了她,她捧起一只花瓶,在温沅手底下等着:“娘娘,小心烫着手,赶紧扔这花瓶里吧。”

    温沅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直到火光离她的手指仅剩几厘,她才松开手指。

    李嬷嬷揪着的心,随着火光的消失,松了下来。

    她将花瓶收好,恭敬地说:“娘娘,瑞平王求见。”

    “说我歇下了,不见。”  温沅没有任何犹豫,一口回绝。

    她重新摊开一张纸,蘸墨,起笔。

    李嬷嬷见她神色不明,不敢多劝,只能无奈道:“是。”

    待温沅写满一张纸,李嬷嬷又来了。

    “娘娘,王爷他说,见不到娘娘,便一直等着。”

    温沅笔尖一顿:“那就让他等着吧。”

    “可是,王爷他身上还湿着,奴婢心想,晚上寒气重,王爷万一病了”

    温沅打了个哈欠,不在意地说:“衣服湿了与本宫何关,本宫这儿没干净衣服供他更换。”

    李嬷嬷还欲说话,被温沅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本宫困了,莫让闲人打扰,一切待明日再说。”

    “是。”

    第二日,是个艳阳日。

    经过暴雨的冲刷,晨起的天空,蓝得好似一块完美无瑕的碧玉。

    李嬷嬷轻手轻脚立在门外,侧耳听贵妃卧房的动静。

    许是因为贵妃昨夜睡得晚,早已过了她起床的时间,仍没听见她唤人进屋。

    日头越升越高,李嬷嬷焦急不安地在门口来回踱步。

    瑞平王爷一夜未归,立在永和宫门口等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