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了。

    不知道有多缺爱。

    可是都美霖清楚,这沈老板很吃这一套。

    有一点不能怪她,放在以前小时候,卫生间就是她的刑场。

    不听话,姨妈就会把她关在那里,几顿吃不上饭。

    一个小倔丫头硬是被磨平了棱角,变成了他们想要的样子。

    可怜她的母亲临终前,还以为自己的女儿要过上好日子,放心的托给了自己的堂妹。

    从卫生间出来,都美霖被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沈老板是个讲究人,一个人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

    客房谈生意也是自己在家做。

    晚餐上桌。

    石锅拌饭,参鸡汤。

    都美霖帮他盛了一碗,“沈大叔,吃完饭,我可不可以帮你刮胡子?今天被扎到了。”

    沈薛这才想起来,这小祖宗来了后,工作两头忙,胡子都忘了刮。

    “小东西,挠得大叔心肝都痒,你是不是一只小狐狸?快说,你是不是一只小狐狸?”

    都美霖捧着下巴,就那样盯着,“你才是狐狸,你是老狐狸,人家已经开始离不开你,还说人家……”

    沈薛给她递了一个瓢羹,“咱俩以后要生一窝狐狸。”

    都美霖羞涩的低头喝汤。

    喝着喝着,静止在那里。

    涌出的泪滴,顺着眼睑,摔在了汤碗里,溅出了涟漪。

    放下瓢羹,离开椅子,人已走过去,双臂抱着沈老板的脖子,情绪再也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