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姜瑾和周睢,眼神如刀,却没说话。

    因为他发现,要论骂阵,他们曲召还真骂不过,自取其辱的事他不做。

    姜瑾勾了嘴角,曲召大将军的养气功夫不错。

    城外的剑拔弩张完全没影响到城内,林县城里军民一心,热火朝天的修缮房屋。

    应该说,瑾阳军帮城中百姓修补窗户,屋顶,总之破的都帮着修。

    老妇佝偻着腰,端着一碗冒热气的水:“兵爷,喝喝水歇会。”

    在她家帮忙的士兵笑着摇头:“不用,这个窗户很快就修好了,你记得去杂货铺买油纸糊上,不然等再冷些,你们受不住。”

    老妇有些拘谨:“多亏了你们帮忙,不然我都不知怎么办了。”

    “只是。”她脸色有迟疑:“那油纸贵吗?我,我手里没多少铜钱。”

    她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衣物,显然是从尸体上剥下来的,屋内也非常简陋,几乎没任何家具。

    只有厨房一个陶罐和几个破碗,灶里烧着煤渣。

    煤渣一看就是新开的杂货铺买的。

    这几天几乎所有青壮年都在瑾阳军的指挥下清理县城,埋尸,没功夫出城砍柴。

    何况这么冷的天气,山上都是雪,柴也不是那么好砍的。

    在城里干活,能领工钱,然后用钱购买生活用品。

    士兵笑着宽慰:“不贵,你可以去杂货铺问问,你家就你一人吗?”

    老妇摇头:“我还有个儿子,这几天帮忙去山里埋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