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后山,荒草坡里,王紫如一口气都没歇,“呼哧呼哧”割草,终于割了满满一背篓青草,回头望向还在斜坡上吃草的一头瘦小黑牛。
她都想不明白,自己堂堂一个妇产科医生,被借调到兄弟院支援接生,路上遇到连环撞车。
结果今早再睁开眼睛,直接就回到了八零年?“还有个,结婚五年都没回家的兵哥丈夫?!”
“翟家三媳妇!咋还在这儿呢?你儿子掉水潭了!”
一个婶子神色慌张地跑来,对斜坡上的王紫如大声喊道。
斜坡上的王紫如,正想在湿漉漉的草丛里歇气,捶着酸痛的腰,蹭着冻红的脸颊,神情一僵:“婶子你说什么?谁、谁儿子?”
那婶子气的直跺脚:“你这憨货!你们家宝儿掉村里水塘,二狗子他们正在帮忙捞!”
“这倒春寒天,你儿子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还不赶快回去!”
荒草坡下方是村民们私自开垦出来的一块一块庄稼地,正在田里干活拔草的几个村妇,便是指着王紫如笑骂。
王紫如心中狠狠一惊。
这才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一件事:她有个四岁儿子!
她早上醒来,稀里糊涂过了半天,就知道自己是翟家老三媳妇,男人去了部队五年也没回家,到了中午,啃了半块玉米馍馍就被家里老太太赶出来,到村子后山放牛割草。
几个村妇指指点点,都骂翟家三媳妇是个狠心肠女人,难怪她男人都不要她!
王紫如猛地回过神,脸色瞬间煞白。
手中的割草刀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背篓也被她胡乱一扔,发疯似的朝着村里的水潭跑去。
由于她不熟悉地形,一路上都是从斜坡上摔下来的。
等她赶到村里水潭边的时候,一个瘦巴巴的孩子正躺在水潭边草地上,奄奄一息,村里好些小孩正围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议论。
一个壮年汉子浑身湿漉漉地站在旁边,嘴巴都冻成了青紫色,显然是刚从水潭里把孩子救起来。
“宝儿怎么样了?!”王紫如冲过去,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孩子,那种深刻的母爱记忆使得她顷刻间泪如雨下,放声大哭起来。
“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