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是越来越贤惠,这么早就把晚饭烧好了呀。”
“嗯,妈妈说,明天宰一只母鸡,给我炖鸡汤喝呢。”
“宰了母鸡,以后哪有鸡蛋吃?”翟惜墨抱着孩子走进堂屋,扫了一眼东西两边厢房,都亮着煤油灯,想着两个哥哥家终于消停。
刚要迈进堂屋门槛,他才看清堂屋大门边,一边坐着一个人。
是大哥二哥。
“你们大晚上坐在堂屋做什么?也不点灯,是要吓死人啊。”看到昏暗无光的屋内,坐着的两个闷不吭声的哥哥,翟惜墨没好气问道。
翟家豪抱着双手,一只脚还搁在门槛上,一脸愁眉不展,“唉,现在也找不到木匠活做,赚不到钱一家子要喝西北风喽。”
“家豪你情况再怎么说也比我强吧,你看我现在拖着个残疾的手,什么都做不了。”翟青松叹道。
哥俩也没人搭理老三。
翟惜墨看出来了,他俩故意坐在堂屋,故意等他回来诉苦。
呵,他自己眉毛都要结霜了。
还能听他们诉苦?
他看着两位哥哥,心里很是平静,轻轻地点头,抱着孩子大步走向堂屋深处。
此时,妻子早已做好晚饭,把饭菜放在大铁锅里面温着,盖上锅盖,自己却坐在灶膛口小板凳上,把玩着那天在镇上邮电局给宝儿买的邮票,神情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