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部还有个徐浮闲啊。”段司令闷闷的声音从被单里面传出来。
段绥礼一把扯开被单,“大热天的,你脸上盖着被子不觉得闷嘛?”
脸上的遮羞布被小叔扯开,段司令顺势揉着脖子,嚷嚷道:“我脖子后头有点疼,会不会弄出脑震荡什么的后遗症了吧?”
王紫如正在给司令检查身上其他地方包扎的绷带。
大腿有两处伤口划得很深,绷带外面也渗出了血迹,连段绥礼也看见了。
“段砚直你别动!绑的绷带都出血啦。”顿时,段绥礼温润的眼睛附着冷色,却掩不住其中淡淡的宠溺,再看到他在床上扭来扭去的真想动手揍他。
“你们都出去吧!烦死了,这不准,那不准,还让不让我活命?”
一向在军中横着走路的家伙,烦躁的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
王紫如晓得他这样躺着,除了神志正常,其他地方都或多或少受了伤,肯定难受。
“别着急,安静地休养一个晚上,明天早上你睡醒了,就会感觉好很多,明天下午我再给你检查一下头部,有轻微脑震荡也正常。”
“若是脑震荡,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段绥礼焦急的问道。
“通常来说是不会留下严重后遗症,小毛病也许说不准,不过后期好好调养,出院后给他两个月中药,气血通畅后身体恢复的更快。”
俩人正说着,棉纺厂的经理带着秘书来到隔离病房门外。
段绥礼见到棉纺厂的人,气血逆流,要不是他们厂子这些技术烂的司机,他家大侄子怎会遭到如此之大的罪?
“紫如,帮我看着段砚直,我去去就回。”
一道温润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病房里面,段绥礼清俊身影已然消失在门外走廊。
撇头目送小叔疾步出去,段砚直危险的眼眸也慢慢地眯了起来,“他真的让棉纺厂用棉花赔偿,我这辈子没他这个叔叔。”
转眼间,王紫如怜悯的目光恰到好处,带着一抹讥讽。
“司令,你就安心休息吧,赔偿的事情,小叔明白谈判的底线。”说着,弯弯的柳眉下,那双明净清澈的眼睛若隐若笑。
“明天给我弄点好吃的过来,我快要饿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