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棉纺厂虽是国营单位,可厂子里面拿不出那么多钱买车。

    郭培松赶早来到司令部,见到徐浮闲便是一派哭穷,这不,徐浮闲也很难办,只好把这个烂摊子踢给韩随境。

    “公安已经划分了责任归属对吧?棉纺厂全责,你们肯定得给司令部赔偿一辆车,另外,还有段司令的医药费、误工费等等。”韩随境听完徐浮闲的解释后,声音冷冽的说。

    郭培松当即又是抹着眼泪,卖惨,哭穷。

    还说他们棉纺厂现在订单不多,货款也收不回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工厂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

    王紫如赶忙去灶屋,找到暖水瓶,瓶子里面还有昨晚烧的开水,泡了几杯茶水端出去。

    隐约听到郭培松哭诉:“徐副司令说,一辆京吉212售价3万多,还不含购置税。对我们这些普通厂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啊。”

    “我就是买了厂子,只怕一时也赔不上。”

    徐浮闲手里捧着搪瓷缸,默默喝茶,并不打算出声。

    站在旁边的王紫如,也知道了他们的来意。

    像段司令那辆车,吉普212,在如今80年代的街头巷尾,它是最常见的风景。

    售价相当于3个万元户,但是它有强大的越野能力,也并非人人可得,只有单位才能购买,还需等待指标批准。

    韩随境眸色一暗,略作思索,“你们申请不到指标,这个没关系啊,指标可以部队自己申请,你们棉纺厂负责赔钱。”

    “领导啊,那你看我们大概需要赔多少哇?”郭培松又是一阵老泪纵横,看起来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怜样子。

    韩随境:“首先,你得赔一辆212的车前,至于段司令的医药费那部分,你去跟段家商量,段绥礼先生说让你赔,你必须得赔,否则,你们棉纺厂也别想开工。”

    段家在迤西的势力,那是绝对不容小觑。

    即使这些国营厂子也得给他鞠躬。

    客厅内,气氛十分僵凝。

    王紫如站在旁边,过了一会儿,见他们都不吭声,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

    她还得去医院探望段司令。

    昨天段绥礼特别叮嘱过,让她今天早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