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出院手续,段绥礼搀着大侄子从医院出来,上车回家。

    王紫如跟着他们同坐一辆车,坐在段司令旁边,时刻盯着他的情况,倒让糙汉有点羞愧不安。

    她那样好看,如今身上带了几条疤的他有点自惭形秽。

    一行人回到段绥礼家中,把病号安顿在客房,盯着他躺下,王紫如亲自去了段家的药铺,抓了一个月的药量拿回来,交给婶子。

    并叮嘱道:

    “每天煎一副药,按时拿给司令服下,煎药的时候,你岔着给他放一个梨子或是苹果。”

    她是知道的,别看糙汉这么大个男子汉,真让他连着喝三个月的中药,只怕他看到黑乎乎的药汤,都要反胃。

    所以,每次煎药,加一个新鲜的梨子,药汤味道会有一股淡淡的清甜味儿。

    不会特别苦涩难以下咽。

    段老双手背在身后,自从大孙子回到家里,他可忙了,总是在卧房与楼梯间来回踱步。

    不时走到卧房门边问大孙子:“段砚直你想不想吃水果?想不想喝水?想不想吃麦乳精……”

    看到王紫如送病号回来,马不停蹄的又去药铺抓药,抓药回来,也在灶房帮忙弄午饭和煎药,那殷勤的身影,尽数落在段老眼中。

    段绥礼处理了一会儿工作,踱步走出书房,一股浓郁的中药气味飘荡在空气中。

    走廊尽头那间卧房里面,传出王紫如轻柔的说话声。

    他走到卧房门边,朝房里看了一眼,王紫如坐在床边的一张木凳上面,盯着段砚直喝中药,嘴里还在叮呤:“中药至少喝两月,这样才能帮助你更好梳理身体气血。”

    “少喝一个月行不行?我怕苦,喝不得这么苦的药。”

    “不行,你这次伤势太重,只有中药才能帮你把身体尽快调理好,再说,你流了那么多血,需要时间补元气,所以不能耍小孩子脾气。”

    说着这话,王紫如隐约听见门外走廊响起脚步声。

    回头便看到了段绥礼,他侧身站在门边,身影掩在半明半暗的走廊,显得有几分绅士温礼的气质。

    王紫如脸上泛着笑容,忍不住盯着段绥礼多看了几眼,直到段司令的声音冒出来,她才缓然回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