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是成批成批的药材送进来,由府里的小药房抓药送去永安堂的,你便看看是谁经手抓的药,前后有没有换过人,或者经手抓药的人,跟府里哪个主子的关系相近一些?”
“姑娘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发现的。”南星也是拍着胸脯保证,带上了斗篷,便出去了。
只留下银朱在姜沉鱼身边伺候着,这丫头略微一想,便沮丧起来了。
“姑娘,是不是银朱当日伺候不当,没能照看好姑娘,害得姑娘落水,所以姑娘对银朱寒心了?”
姜沉鱼捧起刚熬好的药,苦的都不愿意喝,便又放下了。
“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这么想?”
“姑娘都把差事交给他们三个办……”银针委屈的不行,“姑娘当时没有罚银朱,银针应该感激才是,但姑娘这样不给奴婢安排事情,银朱心里更难过了。”
姜沉鱼愣了片刻,随即笑出了声。
她自重生以来,便只想着挽救外祖母,寻求庇护,远离那京城的永宁侯府。
却忘了,自己如今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身边的人也都是年龄相仿的孩子。
“傻姑娘,我身边一共就你们四个丫鬟,她们三个都被姑娘我派出去干活了,我身边总得有人伺候吧?”
说着,姜沉鱼故意使坏板起脸来,“还是说,你觉得伺候我不如出去办事来的重要?”
“没有没有,姑娘才是最重要的!”银针的两只手都快摇出残影了。
姜沉鱼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银朱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姑娘,您是拿银朱开涮呢?”
说完,小姑娘懊恼的噘着嘴,又不敢说什么了。
姜沉鱼觉得她这样子可爱的很,年轻小姑娘嘛,就该这样朝气蓬勃的。
当然,她也是朝气蓬勃的小姑娘,所以那碗苦药她也就捏着鼻子喝下去了。
等着消息的时候,她也没闲着,进了绣房,她得开始准备描图绣一份特别的东西了。
重生一趟,她也不能白来。
前世在崔家的那几年,她把在陈家和永宁侯府没学好的女红和厨艺都学会了。
不为其他,实在是崔家的日子太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