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已经有了姜佩瑶姐弟二人,一家五口亲亲热热的,如何会想起她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来?
思及此,姜沉鱼忍不住苦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没想到会是怎么样的?”陈老夫人只听见她的自言自语。
姜沉鱼蓦地抬起脸来,两行清泪已经落下来了,“外祖母,您方才说,担心薛夫人不喜我,只是不敢违背婆母,您就不担心,大舅母也不喜小鱼儿,只是不敢违背您么?”
陈老夫人怔住,“你,你说什么?”
“连柳大夫都说我身子太差,胎里弱,有可能子嗣困难。”
“五表哥是大舅母唯一的嫡子,她便是再大度,涉及到她唯一的嫡子,她怎么可能……”不介意?又怎么可能没有动作?
闻言。
陈老夫人不悦的皱眉道:“胡说,有我在这里,我看她们谁敢?!”
姜沉鱼怔怔的望着她,眼泪根本止不住。
她不想忤逆外祖母,她也不是故意要哭的,而是被前世的记忆影响着,情绪汹涌。
她只要一想到,大舅母方氏对付她的原因,竟是因为外祖母想要把她许配给五表哥。
她一想到,她回到永宁侯府之后遭受到的那一切,都是因为外祖母的一句话,她就心绪难平。
她们怎么不敢啊?
前世大舅母便是那么做了,不是么?
“外祖母,大舅母怕您,这是毋庸置疑的,她也不敢违背您的意思。可您想过么?要是大舅母不反对,却是我自己不愿意继续留在陈家,而是要回上京城的永宁侯府去呢?”
“要是有人告诉小鱼儿,小鱼儿生来便克近亲,留在陈家就会克了外祖母您呢?您说,小鱼儿是走还是不走?”
她们不反对,却在私底下将她逼走,这样益哥儿就不必娶她。
可她若是回了永宁侯府,便没有生路了。
陈老夫人顿时宛若雷劈。
到嘴边的那句,“她怎么可能这么做?”也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薛老夫人上门说亲,她担心,光是薛老夫人看中小鱼儿,将来她百年之后,小鱼儿在薛家会受人欺负;
她还担心小鱼儿身子不好,若是嫁过去了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