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永安堂。
“外祖母,事情就是这样的。”姜沉鱼说完了自己今日在四海茶楼的遭遇,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在外头吃了饭才回来的,还去给外祖母买了些补品。
一回来自然是直奔永安堂来,然后跟外祖母说起今日在外面的见闻。
谁知道,外祖母听见“四海茶楼”时,表情便不对。
“你没看过你母亲的嫁妆单子吧。”陈老夫人幽幽的道。
姜沉鱼心里一“咯噔”,顿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难不成,那四海茶楼是……”
“那四海茶楼正是你母亲的嫁妆之一。”陈老夫人叹道。
然后便让她将今日在四海茶楼的经历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小鱼儿,你来。”陈老夫人朝姜沉鱼伸出手。
姜沉鱼便乖巧的和陈老夫人拉住了手,顺势坐到她身边。
“怎么了,外祖母?”
陈老夫人说道,“你不知道那四海茶楼是你母亲嫁妆也正常,按理说,当时陈家还在上京城,陈家大部分的田产铺子,也都在上京城。”
“但这陈州毕竟是我们陈家人的根,我们也在陈州置办了一些产业。后来举家迁回陈州时,我和你外祖父便将上京城的产业变卖了大半,剩下的都留给你母亲做了嫁妆。”
“而我们也有一些私心的,便想着,若是你家母亲的嫁妆还有一些在陈州,她便能常回来看看我们。没想到,那一别便是天人永隔。”
陈老夫人的语气很平静,但姜沉鱼还是眼看着她眼里涌出了泪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可当娘的人,又如何能轻易忘记。
姜沉鱼也红了眼眶,小手轻轻的拍着陈老夫人的背,帮她顺气,“外祖母,母亲虽然已经没了,但小鱼儿还在啊,小鱼儿会替母亲孝顺您的。”
她说着话,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眼前的小姑娘,仿若跟记忆中的女儿的脸庞重叠,陈老夫人忍不住悲从中来。
哭了好久。
姜沉鱼也被勾着流了好多的眼泪。
房妈妈、绿衣,南星、银朱等人,也跟着个个都把眼睛哭得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