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你给我站住!我可是你父亲!”
姜沉鱼再度顿住脚步,满脸诧异的回头,“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个父亲的?我记得我五岁那年就没有了父母,所以才被外祖母接回来了呀。”
“怎么?我的父亲是从土里又蹦出来了?”
“姜沉鱼,你放肆!”姜望舒气得脸色铁青,“是谁教你这么诅咒你亲生父亲的,你可还有半点家教?!”
姜沉鱼慢悠悠转回来,然后让半夏给她搬了个椅子坐下。
“我肯定没有家教啊,我都说了我五岁就没了父母,是外祖母养大的,没爹没娘的孩子哪里来的家教?”
“你,你个逆女!……”姜望舒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起来给她一巴掌。
但是。
半夏给他喂的那点无伤大雅的药,让他手脚发软,至今没缓过来。
他起来走两步倒是可行,但是情绪一激动,感觉那个药效又上来了。
“阁下是不是认错人了?我都说我五岁就没了爹娘,你怎么一直说你是我爹?还是说,你就是乐意做一个死人?”
“你放肆!放肆!”姜望舒怒不可遏地耸起来,却不知道是因为情绪激动,还是因为药效,又头晕眼花的跌了回去。
“你知道在我朝,像你这样诅咒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何等的罪名么?如果我上报京兆尹府,你这是要鞭笞五十,流放千里的!”
本朝重孝道,换言之,孝之一字压死人。
姜沉鱼却有恃无恐,“你可真是好笑,无凭无据的就说你是我父亲,难不成天底下这么多男的,谁上来说是我爹我都得认?我认得过来么?”
“你!”
“你什么你?你家长辈没有教你,见到陌生人要先自报家门,好让人家知道你是谁,来自哪里,是哪号人物。”
“可你连这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上来就说是我爹,那我也可以说我是你姑奶奶呢。”
姜望舒的脸都快黑成锅底里。
站在姜沉鱼身边的半夏都要憋不住了:青天大老爷,以前她怎么不知道姑娘这么会气人?
姜望舒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本侯乃是上京城永宁侯府的当家人,陛下亲封世袭的永宁侯,姜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