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脱了鞋和外裳,钗环都没来得及卸下呢。
银朱只好上前去替她卸了钗环,好让姜沉鱼舒服的睡个觉。
……
姜沉鱼一觉醒来,满足的伸了个懒腰,顿时神清气爽。
她都说不清有多久没有睡过如此舒爽的觉了。
没有在梦里背药经医典,也没有在梦里背穴位图学扎针,更没有连做梦都在泡药泉。
等等,她这是在靖安侯府呢。
姜沉鱼伸懒腰的动作一顿,随即穿鞋下床。
这时,房门轻轻推开,银朱手里托着个朱漆的圆盘走进来。
“姑娘,您醒了。”说话就将朱漆圆盘轻轻的放在了桌上。
“什么时候了?”姜沉鱼一边穿上外裳一边问道,同时不忘了观察外面的天色。
还亮着,还好还好,她没有一觉睡到天黑就行。
银朱把圆盘里的粥端起来吹了吹,“已经未时了,姑娘。”
未时?姜沉鱼差点把脚给崴了。
她竟然一觉睡到下晌来了?不对,她的警惕性怎么变低了,这些年她便是在药王谷,也是很少有一口气睡如此之久的。
“是啊姑娘,您一睡下去就叫不醒,要不是我确定您没中招,还真的要以为您跟宋大公子一般,被人下了药呢。”
姜沉鱼汗颜,“对了,宋大公子呢?他烧退了没有?”
“姑娘放心吧,宋大公子吃了两碗药,这会儿热已经退了,人也已经清醒了,正在跟英婶说话呢。”
姜沉鱼松了口气,去漱了口洗了脸,把粥吃了,才去了隔壁。
“姜姑娘。”英婶看见姜沉鱼来了,便起身相迎,“中午看你累坏了,便没敢打扰你,大公子现下已经醒了,麻烦你瞧瞧。”
“英婶客气了,应该的。”姜沉鱼与她寒暄着,径自走到宋承稷床前。
宋承稷这会儿倒是穿戴整齐的,头发也整整齐齐的梳好,用发带束着,胡子也刮过了,看起来比早上看见的,不知道精神了多少。
“姜姑娘,麻烦你了。”宋承稷面带微笑,一双漆黑的眸子望向她,眼里似乎揉碎了万点星光。
姜沉鱼不太习惯他这样的注视,淡淡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