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大亮。
忙碌了一整夜,姜沉鱼的体力已经有些透支了。
坐在客房的软榻上,头昏眼花的,有些使不上力气。
宋承稷从外面进来,提了一个食盒,打开来便香气扑鼻。
“刚出炉的瘦肉粥,你多少吃一口。”他献宝似的把粥端到姜沉鱼面前。
姜沉鱼白了他一眼,径自吃了起来。
很烫。
但大冷天的吃点烫的也算是暖暖身子了。
也就是如今的她,在药王谷的药泉里泡了三年,体质早就好了不知道多少。
若是从前的她,大冷天的折腾这么一夜,怕是早就病倒了。
她想不明白,沈明哲在信里为何说的那般严重,让她无论如何不能离开宋承稷身边,一定要保住他。
但既然是师命,咬咬牙也就坚持下去了。
一碗热粥下去,肚里有食儿,姜沉鱼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里面那位的身份,如今可以问了么?”
宋承稷想了下,说道:“等合适的机会,你会知道的。”
姜沉鱼便不再问了。
里面那位既然被称为殿下,必然是皇亲国戚。
不是皇子就是陛下的手足。
而且他的年纪与宋承稷他们相差无几。
她记得,前世倒是听说过一些,说靖安侯府大公子死后,是与他交好的晋王殿下与几位世家公子奔袭千里,为其收敛遗骸。
她有种感觉,里面的那位,应该就是晋王殿下了。
但是,这位晋王殿下的身份,就复杂多了。
他是先皇后拼命生下的孩子,也是陛下唯一嫡出的皇子,却一出生就因为外祖一家和生母沈皇后,而不被陛下所喜,这十几二十年来一直都是个边缘人。
师父让她守着宋承稷,是担心他被这位晋王殿下连累了么?她怎么觉着,宋承稷已经被连累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宋承稷被她盯得心里有些没底。
姜沉鱼淡淡的转开了,“没什么,我在想,我被你带出来这么久了,银朱不知道我的情况,一定担心坏了。能不能找人给她送个消息?”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