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儿子,话题也总是围绕着家里的孩子。
但自己上次告假回来之后,马校尉的热情就淡了。
“你也见过承霆吧?”马校尉笑着,“如今边关战事不稳,但正是能磨炼的时候,所以我最近才让他入军,他还年轻,和咱们不一样,我这做父亲的,总得为他的将来考虑,所以费了不少功夫才让他进了破山军备队中,只是破山军中三千精兵,能出头的依旧是凤毛麟角,而我却希望他将来能如小荣将军一样,小小年纪便做出一番事业……”
陈酉松听得懵懵的,大概懂了。
如今虽是磨炼,但也是立功的机会。
破山军是精兵队,人数少,想要进去的人都会经历层层筛选,最终才能成为其中一员,如今而小荣将军则是破山军的前锋将……
马校尉这是觉得,他,能在小荣将军面前说上话?!
那怎么可能呢!
他就是去程大夫那里守门而已!
陈酉松很想开口说自己真没那个能力,但马校尉又未直言,他若开口拒绝,反而冒犯,于是只能点着脑袋笑哈哈的应着,顺道将马承霆夸奖一番。
马校尉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他倒是小看了陈酉松,没想到他还能被程大夫看上。
程大夫虽说是个善心人,但军中士兵死的、残的,他见过的还少吗?又怎会因为陈酉松受了点伤便心生怜悯、特地照顾?
必然还是有其他缘故的。
陈酉松不说不要紧,他心里清楚就行。
……
此时,黎术已经回到了甘河镇。
黎处田夫妻身亡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所以黎家如今挂了白,因人是在服刑期间没了的,且尸骨已经葬在山里头,所以丧事一切从简。
更何况家中只剩下黎垂光一个人,他还年幼,很多事情都不懂,只知道关起门来哭。
黎术一出现,黎垂光明显心生防备。
“爹娘到底怎么死的??”黎垂光红着眼,面对黎术,他十分忌惮。
“一个是被阿满毒死的,一个因为屋子塌了,所以上吊自杀的,官府应该已经向你说明了,所以……你为何要问我呢?”黎术神色不改,坦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