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猜,真正想见我的,是他身后的其他人,或许是我之前骗程冕的事情被人发现了,所以上头有人要替程冕做主。”黎术又补了一句。
老俞头一听,眉头皱地更紧了:“若是这样,岂不是更危险?”
“不会,对方若容不下我,可以直接将我铲除了,没必要特地请我入军营,多半是想看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否对程大夫心存歹意。”黎术又道。
老俞头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道:“你跟我来。”
黎术不知道师父是想做什么,但还是老实听了。
她翻过墙头。
老俞头回屋待了一会儿,最后拿了个小盒子出来,交给了黎术。
“这东西,我还以为将来要给我陪葬的,但你这小丫头着实会惹祸,我怕你到了军中也四处得罪人,所以……”老俞头让黎术将其打开,“你拿着用吧。”
黎术打开一看,那是个羊脂玉佩,上头刻了个“项”字。
“项?这是那个已经身故的项将军之物?”黎术不解地问。“师父您还曾和这等人物有过交情?”
“我就是个普通人,哪里能有那种本事?”老俞头叹了口气,“我十八岁之前在这武庄做武头,后来入了军中,当时一身傲气,觉得自己虽然是军户,可从小就是一群人的老大哥,我有人支持,也有本事,肯定能出头……”
“我入军营之后,表现也的确不错。”
“我那时候有自己的战马,还是个小头头儿,有段时间,战事不紧,我常去山上喂马,机缘巧合遇到了项将军,只是当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年轻气盛,和他有了冲突,还嚷嚷着一定要打败他。”
“打了几回之后,我输得很惨,也服了,他觉得我是个练武的苗子,私下教了我一些本事。”
“我这些武功,有一部分是得益于他的教导。”
“我第一次在他招式下坚持了一刻钟没倒下、进步最大的时候,他将这东西赠给我,那时候我才知道他是谁,他说,希望将来我能做他手底下一员猛将!”
老俞头提起此事,有些怀念,还有些伤心。
“自那以后,我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我满心想着要入破山军,我太着急了,也太自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