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黎术下手之前装一装,这些下属们还会感谢他的求情之恩。

    “堂堂县衙,竟然被别人占了去!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辞官回乡去养猪!你若是有气性的,莫说是贵公子的几句训斥,就是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也要守着衙门!”黎术顺势就骂道。

    刘县令一听,整个人都懵了。

    瞬间,脸憋红得厉害。

    他的确是辞官回乡了……

    刘县令也是个文人,考学多年才能当上如今的县令,虽说地位不太高,可也是个父母官,脸面也是有的,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你……你大胆!你乃是项将军的徒弟,背后有大靠山,我只是一个小官,如何能和那些人作对?”刘县令反驳着。

    “我管你是什么官,我只知道这衙门是你的,若是再丢了,那就证明这招安之事就是胡来,扰乱衙门正常运行,那就别怪我对所有人不客气!”黎术又怒道,“你若委屈,滚回去找你的曾公子哭诉去,看看你巴巴讨好,可能换来他几分善待!”

    刘县令的确是哭着走的。

    他心里是真的委屈啊!

    都来欺负他。

    因此,见了曾闲儒之后,刘县令的眼泪是情真意切,简直是句句泣血:“曾公子!您是不知道那黎军司如何猖狂凶狠!她从前就曾拉着一车的尸体来衙门,前些日子更是当着我的面砍死了很多个马贼,她是真的杀人不眨眼啊!如今当着我这个县令的面,不仅打我的下属,她还说我无能,一点用都没有,衙门的公务都不管了……”

    “口口声声说我玩忽职守,说这招安的事情将衙门都打乱了,她这是欲加之罪!可我能怎么办呢?”

    “她抓到了咱们的把柄,打人我也拦不住啊……”

    “曾公子,她还说,衙门的账要分开算,还说百姓的田和屋子必须赔,要不然就将咱们才弄好的军营烧了!”

    “她看似公正,可实际上却让本官给她找了个房子,就在您这宅子隔壁,说是方便监督您招安之事,另外她还说她负责此事,因此这衣食住行甚至是薪钱,都得让招安的人出……”

    “曾公子啊,黎军司捉到了本官的错处,本官实在是没法子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