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
“哎……”
常伯知道说不动景三公子,摇头叹息。
初生牛犊不怕虎。
江湖险恶,谁知道遇上的是哪路豪杰。
不过既然公子想要试一试,锻炼锻炼也好。
要不然公子还以为他教的是绣花拳,中看不中用了。
其实夫人聘请他当公子的保镖,就是当他的武师,要不然公子到处拜师,太过招摇。
两人对外是主仆,私下是师徒。
马车迎着夕阳,下了塬头,沿着崎岖蜿蜒的山道,向姚家堡的方向走。
今天没集,一路上几乎看不见人。
马车走的不紧不慢,两边青山缓缓后退,路边青草茵茵,野花芳香,悬崖上时不时有鸟儿飞出,头顶也有鸟儿回旋。
耳边有飞虫的嗡嗡声。
马车夫们大声说着山村野史:
哪个村里的谁谁谁,晚上走路鬼撞墙,晚上走到天亮都没走出那个圈,回家就死了。
哪个村的女人跟野汉子跑了,哪个村里的婆婆虐待儿媳妇儿。
哪个村的谁家的大姑娘还没成亲,肚子大了。
哪个大户人家的儿子是个败家子儿。
车夫们说起山村野史,别人家的八卦。
个个口头利索,诙谐幽默,声音洪亮,惊天的笑声吓飞悬崖峭壁鸟窝刚刚归巢的鸟儿。
常伯很不屑,他什么没见过,就当听笑话了。
景三公子的眼珠子就快飞出来了。
他出身豪门,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长这么大,银子多到花都花不完,十四岁起,看上哪个女子想要干什么,跟着的人就安排了。
可,那些女人都花钱能办到的,只要钱到位,伺候他跟伺候爷一样。
他不知道良家妇女,已经成亲的小媳妇,未出嫁的大姑娘,也这么胆大。
“别听他们瞎说,都是闲来无事解闷的,脚夫的嘴,窖姐的腿,都不能信。”
这句话对!
虽然他很风流,绝对不下流,不会招惹待字闺中的女子,更不会多看已婚少妇。
他觉得那都是不道德,不君子。
但是这些脚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