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宿舍四张上下铺的架子床,住八个人,有人拿了花布把床包出个私人空间,带个帘子。有人就那么敞着。
没上过大学的人 ,不知道宿舍里是这么布置的。
洛清微真就只是带了被褥和洗漱用品来的。
“洛清微,你换衣的衣服都没带吗?”
三十岁的寝室长关心了一句。
“嗯,我放学回家取去,我家离学校不远。”
哦,京城本地的呀。那没事了。
能考上的,都是一心奔学习的,紧张又兴奋,领了书第一时间都看书预习,挺忙的呢。
又不熟,可没空管别人的事。
等弄明白学习的事,再社交也来得及。
就这样,从入学那一刻开始,就卷起来了。
每个人都早出晚归的,钻到书本里,行色匆匆,忙得不得了。特别是他们学医的,从第一学期就有实践课,做实验。
有人动手能力不行,有人理论不行,急呀。
就是洛清微这样儿已经考了医师证的,也不敢大意。
太卷了。
门建国卷的不修边幅,脸蜡黄,吃饭都在看书。听他宿舍里的人说,晚上不过12点不睡,早上五点就起,那叫一个刻苦。
他还不是特例,都这么学。
本来看他这样儿,还想着见到沈云的时候让劝劝,这么熬也不行,至少饭得吃好啊。他们家又没负担,俩人的补助,只要够花就行,能吃的不错的。
可一见沈云,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她调剂到英语专业了,真正的零基础,给孩子难得,都开始脱发了。玩儿了命的背单词,练口语。
两口子谁也没比谁强啥。
劝了谁也听不进去。
这么一对比,每尽可能每天回家看一眼孩子,实在忙不过来,轮着也得有一个人回家让孩子看一眼的洛清微和沈默两口子,那真是轻松多了。
沈默也忙,但他忙学业的同时,除了抽空回家看他闺女,还不知道怎么跑出来的人脉,借着沈金库在铁路上的便利,从东北带山货,药材。
半年时间,到放暑假的时候,洛清微靠着二表哥帮着卖药,总共挣了七千块钱,换了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