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一块儿进山,还挖过人参,猎过狍子。

    咱家那时候在山里还有金矿。那么些人在外面偷着淘金,都发了家,现在还有些傻瓜以为金矿没人开,想着包矿呢。

    岂不知,早在我玛法那一辈,就开始采金,早挖得不剩什么。

    花大钱包那个矿,多少钱都得打水飘。

    你们呀,是不了解你们的玛法,要真是家底子都在国内扔差不多了,去了港岛没本钱怎么在十几年里就挣下那么大的家业?

    咱们金矿开了几十年,金子除了给京里送的,都哪去了?”

    老太太念叨呢,跟谁都没有提过的家族秘辛。

    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罗君泰,“老侄儿,你这回想投资干点儿啥?”

    罗君泰就笑,“姑姑,真让您说着了,祖父就是开金店起来的,当年只说是用的嫡祖母的嫁妆,照您这么说,可能是家里的老底子了。之后咱家的主业一直都是珠宝公司。

    在京城也是开珠宝店。

    在特区,也有几个轻工业的工厂,有一家牛仔裤的厂子,现在生意不错。

    我是听说咱们这边有稳定的棉花供应,想着能不能开一家袜子工厂。

    这人嘛,总得穿衣吃饭,吃饭的买卖,咱不做。穿上,都想着做衣裳做鞋,好像还没有正经的袜子工厂。”

    说完了,就看沈默,“四侄儿,你是父母官,这个得咨询你,觉得这个生意,能做吗?”

    原本可不正是在京城听说了金矿的消息,想着来分一杯羹,自家的珠宝公司,跟金中玉金总的公司有过合作,也有竞争,有消息来源。

    老太太那话一说,他就没法再说金矿的事了。

    得亏他反应快,把原本要在江浙上马的袜子工厂计划拿出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