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陆川失笑，从怀里拿出来了另外一样东西。
“我就知道蔡中郎会这么问，还好我还带了另外一样东西过来。”
这是一张告示，是潜伏在长安的细作冒死从城墙门口揭下来的。
朝廷贴上去的告示，是不能轻易揭的，这名细作揭了告示，必然会被城门口的士兵发现，要不是城门外还有人接应，他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蔡邕急忙打开告示，仔仔细细把告示上的每个字都看了一遍，尤其是告示左下角的印玺，更是盯着看了许久。
告示的内容可以作假，但是印玺做不得假！
蔡邕深受董卓重用，甚至把禅让仪式的准备工作都交给了他，这就让蔡邕接触到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天子印玺。
而如今出现在告示上的印玺，就是天子印玺，绝对不会有错。
蔡邕相信他的眼光，如果天子印玺是假的，他一定能看出来。
蔡邕抓着告示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蔡琰也看完了告示的内容，心里的怀疑彻底消散，只剩下了不解：陆川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良久之后，蔡邕放下告示，神色黯然。
陆川知道蔡邕在为董卓伤心，因为董卓是真正赏识蔡邕，重用蔡邕的人。
虽然董卓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但他对蔡邕，真的很不错。
陆川轻轻咳嗽一声，“蔡中郎，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现在还在长安，你会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蔡邕扭过头看着陆川，眼神中带着茫然。
陆川一脸认真的表情，“我是说，董卓死了，王允不允许任何人给他收尸，他的尸体被丢在外面，遭受万人唾弃，甚至就连一只野狗都能上去撕咬两口，你，会怎么做？”
蔡邕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董卓的尸体被丢到街上的画面，心中不忍。
“我……我应该会感到伤心。”
“只是伤心吗？”
“我想给董相国收尸。”
“王允不允许任何人给他收尸。”
“那……至少要过去看看，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