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晚的声音很低,只有钟家人和章邵北能听见。
她的语气毫无波澜,就好像在叙述很平常的事情一样,一点儿情绪都没有。
可是这些话听到章邵北的耳中,无异于针扎一样难受。
他怀里的姑娘到底是怎么样长大的?
徐淑兰脸上变幻莫测。
钟晚晚长叹一口气,“钟晨晨做了错事咎由自取,你们说她受苦。可是曾经呢?我受的那些苦,谁来替我承担?”
“邵北,我们走。”
章邵北看向徐淑兰他们的时候,眼中满是冷漠。
这一刹那,钟家人如坠冰窟,他们甚至觉得章邵北能杀掉他们。
“好。”
应了一声,章邵北直接将钟晚晚抱上了车。
随后,其他人将早上搬下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又抬了回去。
还有人高喊着新娘陪嫁,一件一件都数了个清楚,在不明所以的人眼中,给足了钟晚晚面子。
汽车慢悠悠地开出了大岭镇,唐烈也着人将钟家人的门锁打开,将人放了出来。
此时门口凑热闹的人群也已经散尽。
钟晚晚结婚,钟家不会准备人吃酒席的。
更何况,礼尚往来的事情,别人家有事儿,钟家也不去,谁又能来钟家随礼呢?
刚刚的热闹好像就是一场梦。
钟晨晨瘫坐在院门口,陈秀珍心疼地看着她,“晨晨。”
“妈,为什么?为什么晚晚嫁了那么好的人?”她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
陈秀珍为了安慰钟晨晨,故意说道,“晨晨,妈最近也打听了,晚晚嫁的不一定好。那个章团长笑面虎一个,人面兽心的,心狠着呢。”
“那个章团长还带了三个孩子,虽说不是亲生的,但是晚晚嫁过去也是给孩子当后妈的。都不是自己生的,那能一条心了?要我看,都是白眼狼。更何况,听说那个大儿子都十六了。晚晚今年多大,刚十九,大儿子十六,你看看,那能当儿子么?”
钟建勇走过来,“就是,要我看,那个章团长家里以后不一定怎么乱呢。”
陈秀珍继续说道,“还不止呢。我们还听说,晚晚嫁过去得跟公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