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了片刻后，病房里渐渐消停下来。
还好，老太太没什么大碍。
盛渊挑挑眉，一副“早就知道”的神情，随后转身继续走去。
他还没有松开牵着林明茉的手，她踉跄地跟上他的脚步。
“那个……没必要为了我和盛家闹得这么僵……”
原来盛渊虽然在盛家不受重视，但还能维持表面和谐。可现在他激怒了老太太又一走了之的话……最后的体面都撕破了。
牺牲这么大……
“为什么不？”盛渊反问，“嗯？”
“呃……”林明茉懵了一下，默了几秒，弱声说道：“我……我不值得。”
今天的事情，大大地超出了她的预想。
如果知道会这样，她当时就不该去管林星惜……
听到林明茉的话，盛渊的心悸动了一下。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盛渊的眼里透出一丝不解的意味。
林明茉怔愣几秒，咬着牙，眼尾泛红，没有接话。
她的心空空的，脑袋也空空的，脚步虚浮，凭着身体本能在行走。
盛渊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
林明茉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的胸膛。
“啊……”林明茉连忙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撞疼？”
盛渊凝眉，轻笑一声，他微微躬身，视线与她平齐，伸手揉揉林明茉的头发。
“不要多想。”盛渊哑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要有那么大的负罪感。而且，你很值得。”
眼眶忽然一热，林明茉撇过脸去，避开盛渊幽邃的眼神。
“你……你真的不怕吗？”
盛渊叹出一口气，笑道：“是有点。”
他抬起手，林明茉的手还牢牢地攥在掌心里。
“怕抓不住一只调皮善变的小猫，让她从我的手心里溜走……”
林明茉身子蓦地一僵，抬眼看去，盛渊的眼里泛着水光，像是一汪深潭上倒映着月光。
她脸颊顿时发烫，又垂下了头，小声吐槽道：“现在是说土味情话的时候吗？你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