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没昏迷多久就醒了过来,摸摸自己的后脖颈子。
她感觉自己是被人打了,但脖子一点都不痛。
手还握着姐姐的手,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人。
这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看到温暖眼角一直在流眼泪,温浅赶紧抽出纸巾轻轻擦拭。
温暖是三个小时后醒的,不肯离开蒋家。
见了最后一面,还想送最后一程。
温浅也不想姐姐留下遗憾,给皓宇打电话让他照顾乐乐,她陪着温暖留在了蒋家。
吊唁的宾客陆陆续续走了,到了晚上只有一些亲友留了下来。
怕被赶走,温暖是天黑后才出现在灵堂里。
果然,守灵的蒋家人看到她都非常诧异。
“小暖,很晚了,爸让人送你回去吧。”蒋嵩温声劝说。
温暖和蒋听澜结婚五年,和公公相处的时间加一起都不足两个月。
公公是国际和平部队的高级军官,常年在外保家卫国,鲜少回来。
但温暖对公公的印象非常好,和她的爸爸一样是位非常和蔼慈祥的长辈。
“爸,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但是我想留下来陪听澜最后一程,我就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不哭不闹,可以吗?”
“小暖,你这是何苦呢?”
“……因为这是我和听澜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以后再也没有了。”
以后,世上再也没有蒋听澜这个人。
她哪怕想陪他,也陪不到了。
蒋嵩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叹息着轻轻拍拍温暖的肩,算是同意了。
蒋夫人一天哭晕过去好几次,下午就卧床不起。
听说温暖留下来守灵,她拖着病躯来到灵堂。
温暖跪在灵柩前,往火盆里扔纸钱,火光照映着她病态苍白的脸。
蒋嵩不在,去商议明天的葬礼事宜了。
只有蒋家旁支几个晚辈在,但他们都远远躲着灵柩。
就更显得温暖形单影只,可怜无比。
蒋夫人看着有些生气。
秋天了,晚上要比白天冷的多,那几个崽子一个个都穿的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