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血……”
“浅浅,你别说了。”
盛雁回抓住她的手,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刀子,剐着他喉管,剐着他的肺,要命的疼。
为什么不说?
温浅要说。
她不仅要说,还要清清楚楚的说。
要保证每个字都穿进盛雁回的骨头里去。
“他哭的可伤心了,他的眼泪都是血,你能想象那个画面吗?”
“是我的错,浅浅,你别说了。”
盛雁回几乎用哀求的语气。
顶天立地的男人在这一刻软了骨头。
温浅张了张嘴,像恍然大悟一样。
“哦,你不能,因为你没见过他长什么样,那你就把他想象成一个手掌大的小婴儿吧,因为我把他捧在手里,他还没有我的手掌大……”
“对不起,浅浅,是我对不起你和宝宝……”
温浅:“他哭着问我,他都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出生,他说,他真的想来到这个世界上,想成为爸爸妈妈的宝宝……”
“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说了浅浅……”
温浅:“他说他好痛,他喝了有毒的水,他全身都好痛。”
“他拼命的打滚,挣扎,嘶喊,可他还是喝了越来越多的毒水。”
“他说……他知道自己,不能出生了……”
盛雁回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温浅的话每个字都如尖锐的刀,将他一刀刀凌迟。
忽然温浅的手掐住盛雁回的脖子,又哭又笑十分疯癫。
“ 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他从我的手心里化成一滩血水,再由一滩血水慢慢消失,直到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