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王不剿,终究是个祸患,百姓们就过不上安定的日子。与其费时费力去周旋,倒不如一鼓作气拿下逆王。”
谢泊淮看完手里的折子,“况且,我给皇上一个好名声,他得了声望和拥戴,接下来他最大的心病是不是轮到我了?”
听到这话,司砚顿时明白,“没了外患,只剩您了。皇上不是先帝,不会完全信任您,到时候处处掣肘,您便难在摄政王的位置继续干。就算皇上没有其他的想法,太子也不是个会信任人的人。从皇上登基后,太子处处都想掺和进去,恨不得把他的人安排到每个角落。”
“这也正常,先帝在的时候,皇上和太子比较低调,没有自己的人,现在不好办事,自然想多一点能用的人。”谢泊淮对此表示理解。
不过理解归理解,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不仅仅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权势,更是为了身后的家人。
朝堂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一直的较量与平衡。
谢泊淮不在高处待着,那就死路一条。
而且要全皇上仁君的名声,必定要推一个人出来挨骂。以前肯定是谢泊淮,但他现在不会了,顶着一个坏名声,实在不好办事。
他现在,必须要处处周全,事事不留把柄。
司砚心中有数,不再追问出兵的事,“还是大人高明。”
“没什么高不高明的,既然要活着,就得好好活着。这里是几个人的名单,他们私下里动作不断,都是想要我死的人,让镇府司去寻他们的错处。”谢泊淮没想过当皇帝,他要是谋朝篡位,还真难善终。但是当个一人之下的权臣,也是一样的,朝政还是掌控在他手里。
等司砚走后,谢泊淮看着面前如山一样的折子,继续看了起来。
之前先帝在的时候,因为身体不佳,各地送来的折子,都是先到谢泊淮这里。
其实这两年,各地的经济发展都好了许多,谢泊淮减少税收,重用人才,打压了世家门阀,于百姓而言是好事。只是对于世家来说,他们家中平庸的子弟不得已买官,影响了世家的利益,故而非常憎恨谢泊淮,都想谢泊淮快点完蛋。
以前谢泊淮才不在乎这些事,有本事就和他斗,看看谁先死。
现在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