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来与您说。”乐哥儿道。
“谁稀罕知道,我只是讨厌言而无信的人。”余庆生哼了哼。
“但是有时候,就是会突然出现意外,先生此生都没失信过吗?”乐哥儿脱口而出,反而让余庆生愣住了。
余庆生对着乐哥儿摆摆手,“行了,不与你这小毛孩理论。你快回去吧,搞得像我想吃芋头饼了一样。”
“学生知道了,您还是惦记着春喜姐姐的点心。您不是说,做人要直言不讳,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乐哥儿不仅没走,还往前凑了过去,“您想吃就直说啊,学生可以拜托春喜姐姐给您做的。”
“没有,我才没有,我一个大男人,哪里会为了点吃食而多嘴。行了,你快走吧,看到你就讨厌,和你爹一样嘴上不饶人。”余庆生烦躁地用扇子扇风。
结果乐哥儿眼眶红了,被余庆生打手板心没哭,罚抄书也没哭,现在被说讨厌,小嘴巴巴地撅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也不说话,就默默掉眼泪。
等余庆生听到小小声的抽泣,回头看到乐哥儿在哭,瞬间慌张了。他没当过爹,也没哄过小孩子,要不是谢泊淮逼他家当教书先生,他这会还在本家私塾里当先生。在本家私塾,每个孩子都怕他,他说什么是什么,哪里需要他去哄。
“你哭什么?我又没打你。”
“先生讨厌我。”乐哥儿很委屈,“您教的,我都学会了。您却因为没吃到春喜姐姐做的点心讨厌我,我心里难受。”
“你这小孩,我哪里是因为没吃到点心……哎呦喂,快别哭了,待会被人瞧见,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余庆生跑了过去。
乐哥儿却不愿意起来,“您为什么讨厌我?”
“我没有讨厌,行了吧?”余庆生哄了好一会儿,头都大了,心想这小孩确实和谢泊淮一样讨人厌。但是一直看着乐哥儿哭,他又烦躁,左等右等没等来春喜接人,只好自己抱着乐哥儿去隔壁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