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书在茶馆里问了两个人,“如果真是两百文钱,为何那么多人不肯接受?”
“别问我,我家是跑船的,并不种地。”
“我捕鱼,也不兄弟。”
“大爷,我也不知道,但你怎么那么好奇,你是什么人啊?我听你口音也不像是淮州的。”
为了避免暴露,周尚书说只是随便问问,转身出了茶楼。
不过没走多远,就和乞儿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您是外地来的吧?我不管您是什么身份,只要您给我一两银子,我就和你说点实话。”小乞儿大概十二三岁,晒得黑乎乎的,笑起来时门牙缺了半颗。
“你这小乞丐,一开口就是一两银子,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周尚书问。
“您若是相信了茶楼那些人,也不会过来。既然您会想听我说,便是心动了。一两银子,不二价。我可好奇您,您想找第二个和您说真话的,那就难了。”小乞儿左右看了看,催促道,“快点吧,被人看到,我可就走了。”
周尚书心疼地掏出一两银子,“快点说!”
“其实啊,那些人都是惧怕孟非池,你听说过活阎王谢泊淮吧?那可是孟非池的靠山,什么二百文钱,明明是二两银子一亩地。您想想,一般老百姓,哪里来那么多银子,娶个媳妇都不用二两银子,更别说买地了。更何况那些地,本来就是百姓的。咱们做百姓的,苦得很,还没地方说。”小乞儿收好银子,准备要走,又被周尚书拉住。
“你说是孟非池?那江宗平呢,他才是父母官,他不管吗?”
“江县令啊,他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京城里的大人啊。您问那么积极,难不成您是京城来的人?”小乞儿掰开周尚书的手指。
“你别管我是谁,你得和我说清楚,孟非池是怎么强卖田地的?”周尚书又抓住小乞儿。
小乞儿不乐意了,“我说你这老人家,怎么那么固执,还能怎么强卖田地,就是告示一贴,买不买随便你,但闹事的话,就直接打残废。您快松开,别让人看到了我!”
在周尚书恍惚间,小乞儿推开了他,跑得飞快。
周尚书眉头紧皱,他听说的确实是这样,可到了淮州城,他又觉得,这个事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