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苏寿就去找宋知州和若干官员,邀他们一屋同眠。并且屋门敞开,门前还熬着一大锅药,他闻着药气将就睡。
这些官员哪里敢睡,知道这王爷本就有病,上回王爷在大理寺摘人脑袋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后来在宫里发病,扛着长长的大刀,见谁砍谁。
谁也保不准他什么时候就会发疯。
在他屋子里睡,是嫌命太长了么。
所以大家伙一律是打起精神假寐。
当苏寿从床上翻身而起的时候,假寐的官员们心里就打了个哆嗦。
他是不是要发疯了?要砍人了?
苏寿起床走到门边,看了一眼锅里熬的药,火已经熄了,他正难受,端起一锅药就跟喝水似的咕噜噜喝完了,又回床上躺着。
他一翻身,大家就屏住呼吸。
后来他索性坐在床上捶头,大家谁都别想睡,冷汗都吓出来了。
万一他捶自己的头不过瘾,又想着来捶他们的呢?
如此坚持了两个晚上,官员们熬不住了,宋知州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率先来找华莹。
“华大夫还是给王爷看看吧,只要他能睡着,我等也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啊。”
华莹道:“宋大人何故如此憔悴?”
宋知州唏嘘道:“华大夫有所不知,王爷夜不能寐,邀我等同眠,可王爷睡不着,我们又岂能酣睡?还有其他几个同僚,都夜宿在王爷院中没得回家,家中妻眷也颇有怨言,还以为他们眠花宿柳去了,还闹到府衙来告状。我实在是两头为难。”
后来华莹还是叫岑婆婆去请了苏寿过来,给他头上扎两针,松一松他的精神。
许程锦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在王爷的邀请之列。
虽然那位的行径可怕,但许程锦内心里甚至希望可以和宋知州他们一样,留在王爷的院子里。
这样,他就不用回自己的院子里。
面对赵甜,他轻松不起来,甚至连话都不想和她多说。
以前两人总是浓情蜜意说不完的话,到现在连个话题都找不到。
即使许程锦夜里回房了,也是侧卧一边,不发一言。
白天的时候,许程锦又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