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程锦和赵甜听到动静,出来一看究竟。
结果见得苏寿把一个个人头丢下板车来,滚得满地都是,还有一具具的无头尸横陈,赵甜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当即吓得腿软,叫了起来。
许程锦也是强忍着,脸色苍白。
都说武王是失心疯、是杀人魔,果不其然!
许程锦道:“你、你纵然贵为王爷,也不能这般草菅人命!”
苏寿往前走两步,赵甜失声大喊:“来人!来人啊!”
于是她的护卫们全都闻声而至,横刀护在赵甜和许程锦身前。
等宋知州一行人等匆匆赶来时,就见得庭院里这副剑拔弩张的光景。
宋知州也是忍着心头的惊惧,道:“王爷,可否容我们先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苏寿头上还扎着银针,人还算清醒。
他回头看向另一辆板车上赶车的那个唯一的活口时,那人就两腿发软地跌下板车来,跪在地上浑身哆嗦。
那人连忙交代:“我们……我们是清平县外那一带的山匪,我们也不想当山匪的,都是生计所迫。前不久,我们劫、劫了一批清平县运出来的药材……”
宋知州恍然,又愤怒:“原来是尔等作祟!”
那人道:“我们不闹人命,只是想、想求财……他、他一上山,知道药材在我们山头以后,就开始杀人……”
他光是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那天也是晚上,这个人上了他们的山头,山匪们只以为他是个走错了地方的穷酸道士,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询问山匪,是不是劫过一批从清平县运往信州城的药材,山匪们十分猖狂,不仅承认了,还对他一番嘲笑奚落。
“是有这么回事,信州城不是闹瘟疫吗,急用药材,我们让信州出个万把两银子把药材买回去,可官府连这点钱都不愿意出,眼睁睁看着百姓死,真是够做得出来的!”
“真可惜,瘟疫居然这么轻易就过去了。这批药材我们打算拿去换点碎银,怎么,你这道士想买吗?”
山匪们用看乞丐一样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又道:“只不过看你这穷酸样儿,你买得起药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