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辛看着不离拿着匕首就往院子里的一棵树上挥来挥去,锋利的刀刃在树干上留下道道新鲜的划痕,这俨然和他平时规规矩矩的做派判若两人。
他平时爱护动物和一草一木,哪里会像这样随便往树干上乱划。
陈辛连忙就过去拉他,叫道:“不离!你到底怎么了?”
结果这一拉,不离一回手,手里的匕首突然就抹向他的脖子。
当时陈辛只觉得脖子一凉,还没感觉到疼痛,他伸手去摸,却摸到了满手的鲜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不离。
那匕首虽然没有直接切断他的颈脉,但伤口却颇深,血越流越多,他手捂都捂不住,整个人也吓傻了,往后踉跄两步。
不离回过身来,对他的伤视若无睹,只是在树干上刮了刮刀口上的血迹,道:“你怎么能有这么多好东西,我都还没有过。”
“你……”陈辛知道自己再待在这里恐怕很危险了,要不回自己的匕首他也不坚持了,脚步虚浮地就往大门口走。
奈何还没到大门口,不离就从身后又把他抓了回来,他来不及叫喊,又是一刀捅在了他的后脖子上。
陈辛瞠了瞠眼,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此时,车夫去到酒坊打酒,那蒸煮酿酒的香味都飘散了整条街。
酒坊生意火爆,他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都在外面排队打酒。
车夫心想一时半会打完酒就回去接陈辛还不行,他只得老实在后面排起队。
酒坊铺面里,不断飘散出一道道如烟如雾的水蒸气,飘散着迷人的酒香。除夕的整个街道上,吆喝声和人们的笑闹声来往不绝,异常热闹。
而安平巷的某丨处小院里,陈辛却躺在地上,身子时不时抽搐。
涌出来的鲜血打湿丨了地面。
他望着蹲在他身边的不离,眼泪积在眼窝里,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叫喊求救的,可是身体的大部分力气都随着血液一起流走了,他叫不出声。
不离却是饶有兴致,把匕首往他身上插,道:“果然,没有软甲后,一扎就进去了。”
遇到有骨头的地方,他还拿匕首使劲往下一碾,陈辛依稀听见自己骨头被匕首扎破扎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