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宝明的两条腿不停地哆嗦着。
父母爷奶辈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
可是才二十出头的孙宝明不是啊。
要是换个人,敢这么跟他说,他肯定特别桀骜不驯地来一句,有种你试试。
可是面对唐河这山虎子,还是一个他知道内情的山虎子,他是真不敢呐。
自己但凡多逼逼一句,这个逼,是真敢整死他。
“哥,哥,国家,国家大势!”
唐河搂着孙宝明的肩膀笑么呵地说:“要不是为了国家大势,昨天这对公母就已经喂老虎了。”
孙宝明哭丧着脸说:“哥,你有免死金牌,我特么没有啊,人是我带来的,你就当是为了我,不,为了我表姐,稍抬一下贵手。
下辈子老弟我做牛做马,衔草结环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啊!”
“别提你表姐,咱还是好兄弟,既然都是兄弟,说这话过了啊,说不定我还能送你一个天大的功劳呢。
还有,我今年二十,你多大?”
“我二十二!”
“那我得叫你哥啊!”
“别,你是哥,你是爹,你是爷,你是我八辈血祖宗!”
孙宝明黑着脸说:“哥,这衣服给我一套,我跟你们一块去!”
“你去干啥,都不够累赘的。”
“万一他们死了,好歹有个收尸的。”
孙宝明已经绝望得没招了,他的底线从投资多少变成了人得活着,又从人活着,变成了死得见尸。
绝望了,累了,毁灭吧。
别管你在外头穿啥高档的御寒衣服,到了大兴安岭,全都给我卸下来。
衣服必须得是大棉袄二棉裤。
鞋必须得是毛袜子毡疙瘩。
帽子自然是厚重保暖的狗皮帽子。
或许那些专业的户外级羽绒啥的效果更好。
但是在大兴安岭,就认这个,一身几十斤沉甸甸的棉花毡子加狗皮,安全感爆棚啊。
回家的时候,唐河还特意去了一趟前院,从雪堆里刨出半片野猪出来。
最近不务正业,手上都没存货了。
爹妈会过日子啊,舍不得吃啥不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