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地头蛇可不简单呐。

    镇长和陈旺也好无奈啊,谁能想到,当初一个靠打猎为生的小农民,居然还能通了天去。

    你说你明明有那么大的本事,天天在镇上瞎混什么啊,你去牙林啊,在大城市里横着走不爽吗。

    钱老板是聪明人,本来只是试探一下,结果从水底下蹦出一条大鳄鱼来,这还试个屁啊,快跑吧,晚了怕是命都得搭这。

    钱老板不顾镇长的挽留,带着小蜜跑得飞快。

    “你呀你呀!”镇长气得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唐河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给镇长递烟,他也不接,管咋地我也是林文镇地方上的头头啊,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陈旺无奈地道:“小唐啊,这回你可有点过份了呀,人家林业局有吃有喝的,咱地方有个产业不容易啊,总得给老农民找条活路啊。”

    唐河却丝毫不后悔撵走了一个投资商。

    整个牙林线,以林业为主,木材加工为辅,这种模式一直撑到九十年代封山育林。

    这也意味着大兴安岭林区完成了它的大部分历史使命,接下来就是默默地接受它的没落就好了。

    哪怕落没了,国家补助,还有靠山吃山,更有沃土良田,年轻人流失,可留下来的人,日子可能要比外头那些打拼的牛马,还要好过一些。

    地方上瞅着林业局吃肉,自己连口汤都捞不着,难免会心急,然后拉来投资商,搞了一个造纸厂。

    依靠大兴安岭庞大的林业,还有铁路交通,简直太适合造纸厂了。

    但是造纸是高污染行业,这年头又没什么环保一说,废水直接排向北大河。

    那几年,原本清亮得直接趴水里就能喝水的北大河,变成了红色,泡沫能卷起一两米高来,散发着一股呛鼻子的化学品味儿。

    而这种污染一直向下游,污染的可不是里那么简单。

    没几年钱老板又以投资入股的名义,从镇上,还有四周的老农民手上,卷了一大笔钱跑路了。

    镇上好歹还有上级兜底儿,可是谁给老农民兜底啊,几乎是把两代人一辈子的血汗钱都坑跑了。

    但是这辈子,他指定开不起来。

    我唐河堂堂坐地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