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水。
这种事儿她不在乎,只要能好好地活下去,能把两个孩子养大供出来,别的,真的不重要。
而且,这两棵树也挺好的,年轻,有劲,咱也爽了不是。
袁寡妇也是真有一股子狠劲儿,甚至还特意去卫生院上了环儿。
唐河领着两孩子回到姐姐家,唐玉长长地松了口气:“我就知道,我弟不是那样的人!”
“我当然不是,对了,姐夫呢?”
唐玉的脸一沉,“别提他,烦死了!”
那老太太赶紧出溜下地去做饭,一脸心虚的模样。
唐河大怒:“草的,周大勇又特么扯犊子了?”
看在唐河的面子上,周大勇在林场上班了,虽然是临时工,但是有唐河的面子在,分配了个轻省的活,钱也不少挣。
这年头,一点不夸张地说,从农民到工人,绝对算完成了一次阶层的跨越。
甚至从农村户口到城镇户口,也算一次阶层的跨越。
周大勇老实巴交蔫么出的,三杠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但是就凭他这一次跨越,绝对能让老娘们儿主动他身上扑。
唐河可是经历过的,这玩意儿,一般人是真扛不住啊。
唐玉的眼圈红了红,然后摇头道:“没有的事儿,你别瞎寻思。”
唐河想了想,也没吭声。
到了晚上,周大勇回来了,见了小舅子那叫一个热情,直接就把红山茶掏了出来。
唐河看着意气风发的模样,跟从前那个蔫么登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啊。
周大勇喜气洋洋地说:“多亏了老弟了,以前我还扛大木头,现在场长让我检尺,这可是个轻省活,还总有人给我塞烟。”
周大勇得意地说:“塞几盒红山茶就想过关,哪有那么容易,下回不拿阿诗玛,我高低少算他几立方!”
唐河皮笑肉不笑地说:“姐夫能耐了,都能收外快啦!”
“嗨,就几盒烟嘛,他们还有收钱的呢!”
唐河没吱声,几个孩子吃完了饭,到里屋玩去了,没一会也就睡了。
这年头的孩子是真皮实啊,什么认床认炕认枕头的,一概没有,有吃有睡就可开心啦。